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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畅·笔畅
举酒话唐诗,他竟然能把古人那一时刻的豪迈,一并归入梨园青楼。这就是林跃平,不装巧趣但求雍阔放达,追大痴以求圣境。这是我对他的书画和人生追求的个人理解。
侯明轩,林跃平的书画经纪人。第一次在侯明轩的艺术馆见到林跃平的作品时,我就认为这哥们儿的艺术态度似乎有些目中无人。不像那些知名的老艺术家们那样,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忘了是哪位先生说过:把艺术变成功力,差不多谁都会;把功利变成艺术,只有少数人能做到。作为职业画家和职业艺术品经纪人,林跃平和侯明轩两人艺商相生的配合,我以为值得在业界大力推广。毕竟在艺术和功利之间能够求得平衡与延续,是艺术的生存和发展之道,也应该是艺术的光耀之道。 生命健旺的表现应该就是天才。林跃平的典型造像:梳理整齐系于脑后的长发和颏下那撮修剪整齐的胡须,中间一双调人微笑的眼睛。略带沙哑的嗓音,他在侃侃而谈。“丹田有宝休寻道,对境无心莫问禅”就在北京,这一眼看过去我知道这是个天才的坯子。他不会只是在风花雪月的路上奔跑,他一定会去“望秋云,神飞扬;临春风,思浩荡。” 钟馗、罗汉、观世音、孔子、达摩、铁拐李··· ···,林跃平笔下的人物画画的都不是普通人。草书入画画得神仙们在庄重寂静之余,也尽显要普渡凡人众生的搔首弄姿与仪态万方。画中的神人似有许多话并不说完,欲让人浮想联翩。钟馗能驱鬼邪;罗汉则在表达即使生逢乱世亦可享其天年,亦可无忧无虑的达观境地;观音大士更不必言,祂正在那儿播撒爱心与仁慈。物中有理,穷物理而至通,无往不应,即是圣贤。林跃平对他笔下神人的描绘与钟爱,在我看来,他是在追寻圣境,他想做圣人。是的,我也想做圣人,这没什么需要谦虚的,圣人之道本来就应当是每个人的人生理想。你我之初皆凡人,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然而“吉凶悔吝,生乎动也”知道如何追寻圣境,说明我们人生和艺术的方向感没有错。 花鸟鱼虫林跃平也没少画,这里不多言,“花开心象,鸟鸣情幽”摆弄笔墨毕竟是小情趣。我所见,林跃平的山水画确是蛮有气象,同时我固执地认为这气象的延展与升华会将他推向中国山水画大家的宝座。黄宾虹有言:“江山本似画,内美静中参。”我看林跃平的山水画:苍寒幽溪,诡异明岩,俊丽桃源,妙境雄奇的大气象已经初显。 “碧波千顷晚风声,舟泊湖边一叶横。心事隐,草衣轻,只钓鲈鱼不掉名。”《渔父词》似乎在说:有才能的人如果忍不住寂寞也可能没有成就;或者最爱抒情的,也最容易泄气;更在说智慧一定是反求诸己。大艺术家应有的道德情操是满怀着对大自然敬畏之情,内视自身,外观自然。即所谓的“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他终会得到画之神境、逸境、禅境。何为中国文人山水画的至高境界?古人已经讲得足够明白,只待方家自悟。 我这样看待中国山水画的现状,李可染、陈少梅、黄宾虹等几位大家之后,至今没有再出现具有更高审美价值的山水画大家和作品。其中的原因愚以为大致有二:其一是,当代西方诸多的所谓现代绘画意识形态和所谓科学思维方式的涌入,使得我们中国大多数艺术家不仅在艺术表现形式上有些眼花缭乱,而且在艺术的目的性以及对民族文化意义的判断上都出现了思维混乱,更加上那些原本不知艺术应为何物的众多政客和所谓评论家们不知所言的文章推波助澜,使得我们中国艺术的现实状况一地鸡毛;其二是,上个世纪后面的五十年里,艺术创作被人为地规定在泛主题化、泛政治化的圈子内,艺术被逼迫沦为了政治宣传的工具。那一时期,艺术不再是艺术家心灵的映见与表里,所有的意境都淹没在泛政治意识形态的主题之下。这样两个如此强悍历史的要素,上下翻飞可谓瘴气九州,哪里还能容得“逸”出艺术真正的灵性和清明的理性? 一眉瘦月,几缕清风,时代的运气现在终于有了历史性的转机。古人说,山水“畅神”可以“卧以游之”亦可“品其味、会其意、明其志”。我以为当下的智慧,首先是要有人能够承接我们民族艺术的历史智慧,那是寂然不动高深隽永的伟大智慧,精研细品之后还要扛起前人伟大艺术的骄傲,才有可能走进更高的境界,才可能有之后的一步一重天。 作为同道和朋友,我祝福林跃平能够尽早以坦然的姿态、淡然的心态、担当的修为,步入神畅、笔畅的中国文人山水画之更高境界。祝福他尽早步入圣人之境,步入世事洞明、炉火纯青之大画家的更高境地。以致于能够成为使中华艺术傲然于世界的中国画大家之一。
胡禹 2011年8月6日写于大连西山之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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